吸气声却更大了,“嗬哈”地,仿佛真的在溺水。
&esp;&esp;自慰的手乖巧地停了下来,这同样不是她想要的,所以她代劳了。
&esp;&esp;断断续续的喘息拼凑出啜泣般的呻吟,呼吸都堵在胸口,声音里夹杂着痛苦和快感,更多是快感。
&esp;&esp;在热水中交换着唾液,两人紧贴的腹部不知疲倦地颤动着,手指深深地嵌入后腰,一边咳嗽舌头一边往外推,互相碰撞牙尖,味蕾上全是不能吃的香精和泡沫的味道。
&esp;&esp;一阵紧绷过后,那具身体彻底瘫软下来。程牙绯的手指死力抠住浴缸边缘,指尖泛白,半张脸差点滑入水里,即便如此,吻在浮沉中持续。偶尔浮出水面,嘴唇开合着,会吐出破碎的音节。
&esp;&esp;直到周品月呛了一口水,昏沉的头脑才逐渐清明,她停下来,对着浴缸外头咳嗽。
&esp;&esp;“咳、咳咳咳……”
&esp;&esp;“还好吗?”
&esp;&esp;“咳!没、没事——”
&esp;&esp;她还没扭回头,就感到自己像一棵树那样被一只树袋熊缠上了,好重。
&esp;&esp;只能伏低身体,将重量交给浮力。
&esp;&esp;如此一来,两人字面意义上地肌肤相亲着,能感觉到起伏的胸口,努力扩张的肺,波浪般涌动的肚子,有点滑的小腿肚。肋骨在错觉下几乎要交叉在一起,彼此挤压得有点疼。
&esp;&esp;余韵中,程牙绯每次呼气都发出轻柔的哼声,当意识到她的手没有离开,也没有停止时,哼声变大了一些,尾音上扬,疑问道:“不是已经,说了吗?”
&esp;&esp;“也没有规定不能再开始吧。”她嘟囔着。
&esp;&esp;回应她的是一阵闷闷的笑声,还有很欠揍的:“莫非想再说一遍喜欢我吗?”
&esp;&esp;“我才不要,讨厌死了。”
&esp;&esp;滑腻的腺液在水下包裹着充血的性器官,她施力压迫时,程牙绯发出表示疼的嘶声,咽咽口水,干涩地说:“要不先休息一下。”
&esp;&esp;“不要。说了安全词,这局就结束了,不是你说了算了。”
&esp;&esp;然后她没理会抗议,加快了节奏,折磨着此刻应当是刺痛,充满灼烧感的阴蒂。
&esp;&esp;但这更接近快乐,她想给予的是快乐,人就算要淹死,也应该淹死在欢愉里。即便这样一点也不尊重对方的意志,可就像刚刚说的,她本来也不是个有多尊重人的人。这关乎她想证明自己卖的是什么,而不是人家想买什么。
&esp;&esp;树袋熊推开了她,歪着脑袋枕在浴缸边缘,似乎想吻她,又努力克制自己,只能用指尖描摹她的五官,发着抖,嘴唇隔着手掌印上来。“亲我吧,现在没关系。”于是她含糊地说。
&esp;&esp;“什么?”
&esp;&esp;“可以亲我,没事的。”
&esp;&esp;“啊……好。”
&esp;&esp;在吻到来前,她已经闭上眼睛,手掌挪开,更柔软的东西怯生生地触碰了她,呼吸再度接近静止了,这次是自发屏住的,甘美的窒息,心脏在肺旁边雀跃地跳动起来。
&esp;&esp;她咽下对面递来的吐息、唾液和叫唤声,感觉这一切都湿润了自己的喉咙。
&esp;&esp;这一次,高潮大抵不像之前那样流畅而猛烈,是断断续续的,从颤抖的节奏能感受到,也或许根本还没到高潮。无论如何,她不停下,“再来一次。”
&esp;&esp;程牙绯轻轻咬她的下唇,倒吸一口气:“我不行。”
&esp;&esp;“行的,你还能讲话。”
&esp;&esp;“什么叫…”
&esp;&esp;话头断在呜咽中,那女人摇摇头,神志恍惚,除了接收快感,什么也做不了,浑身触电般不断颤抖,双脚在水面附近挥动,溅出水花。
&esp;&esp;接吻导致的呼吸困难听起来比掐脖子还极端,令人眩晕。周品月感觉自己也要窒息了。
&esp;&esp;很多次,她的指腹无法稳定在那个正确的点上,身下的人就会抬起臀主动配合,这事实让她的胃燃烧起来。
&esp;&esp;幸好关掉热水了,否则桑拿会把人蒸傻的。可这种感觉实际上也不赖,现实与意识之间隔着薄薄的雾气,唯一需要关注的事是彼此的脉搏。
&esp;&esp;她最后一刻感觉到,程牙绯抓了抓自己后腰上的那道伤痕,现在那里已经长出了新肉,凸起的部分发白,像一条陡峭的山脉。然后女人仰起头,握着手腕把她强硬地拉进怀里,大口大口地喘气,心跳